第(2/3)页 说着他伸出手,金光般流淌的火焰开始在他的手中缓缓凝聚。片刻之后他将那团火焰轻轻的点在了男人的额头,随后红光消散,火焰如同液体般从男人的额头沒入他的脑颅。 而随着那抹红色光芒的逐渐消散,男人的体表也开始浮现出一条条火焰状的纹路,然后深深烙印在了他的骨肉之中。 “咯咯!” 纹路出现之后,古铜色男人的全身突然颤动了一下,表情痛苦,像是在忍受着什么折磨。 同一时间岩池中沉睡的焱奴也似乎受到了他的影响,巨大的身躯猛地从岩浆里翻滚起来,岩浆从它的身上不断滴落,当它看见月台上那头依旧匍匐着的巨龙时,巨大的身躯又重新沉睡了下来,再次沒入岩浆之中。 男人向着焱奴沉下去的方向看了一眼,随后将铁匠的身体扔到鹓雏身上。他越过长坛抓着鹓雏的长羽跳上后背,鹓雏俯首将他从半空托了起来。 “昭王殿下,别来无恙。请问您带着您的兽种光临这里,就是为了带走你们族裔的另外一位亲王么?” 突然间,火红色流淌着熔岩的废墟上,英俊的老男人正沿着陡崖孤零零的站立。手上提着一柄墨黑色的武士刀,刀鞘古朴,刃身锋利,柄卷上系着的是一根红色丝绳,刀身呈光亮的白色。 让人诧异的是,这把金属打造的武士刀,在这种近乎能把一切金属都熔炼的高温下,居然能毫发无损的保留下来。柄鲛采用的是一种不知名的动物甲皮,粗糙,并且带有一种细微的卷纹。热浪吹拂过刀具的刃身,明镜般靓丽的刀身淅淅沥沥的渗出一层清水,清水自刀镡处流过,无声的清洗着刀具的刀面。 “莱茵哈特.莱昂!” 巨大的鹓雏上,红黑色长袍的男人闻声停了下来。他扭头望向了老男人的方向,皱着眉头像是突然间陷入了思索。 “莱茵哈特·莱昂?”过了良久,男人终于从那遥远的记忆深处找出了莱昂的名字。他伸手示意让鹓雏停止下来,抬起眼眸平静的望着莱昂。 “哦?”老男人有些惊讶的笑了笑,“没想到昭王殿下居然还能记得起我的名字,这可真是鄙人的三生有幸。” 莱昂微笑着上前,优雅而又不失风度的对着男人行了一礼。他用的是古代西方最古老的一种鞠躬礼,双脚交错,单手背在身后。 在西方,这是一种下位者对上位者的崇高礼仪,是对强者的一种敬仰。 但男人似乎并不吃他的这一套,他被发髻遮着的双眼依旧被遮着。那件红黑色的,赤红色火焰纹路烫就的古朴长袍,似乎早已成为了他与人交际的唯一“样貌”。 “我记得,上次见到你时,你还是个孩子,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,你却变化成了现在这副模样。”男人略微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莱昂,声音波澜不惊的开口。 “是啊,那可是两百多年前的事情了。”校长微笑的叹着气感叹,说,“现在的您可是和那时候一样,一点儿都没变。有时候我总是在想,时间可真是个令人讨厌的偏心鬼,总喜欢把时间偏向于一些人身上。您当年就曾跟我说过,时间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用的东西。可现在您看……”他张开手在男人的面前转了一圈,像是要让男人看清楚他这两百多年来的变化似的。开口说,“现在我已经是一个老人了,我在这个世上活了两百多年。可能再过不久,我就得从这个世上消失,到地狱里去陪伴我的那些朋友们了。” “那可真是悲哀,莱茵哈特。”男人以同情的目光看望着他,像是在哀悼一个即将死去的朋友。 莱昂分不清他是真的悲伤还是假意难过,只是觉得他遮在长袍下的表情也许从来都没有变过。 “不不不,昭王殿下,我想您理解错了。”校长咧开嘴摇头,“我是说,时间让我多活了两百年,可我一点也不快乐,一点儿都不快乐。我所有的朋友都已经离我而去,我厌倦了这种生活,因为它让我一个人在这个世上活得太久了,我讨厌它。” 说着他眼神冰冷的注视着男人,手掌无声握上了那把古朴的刀柄,腰杆挺直,眼神锐利得如同鹰隼,“所以您应该知道,所有造成这一切悲剧的罪魁祸首,都将会是我的敌人,我希望……您不会有参与在其中。” “哦?”男人漠然的瞥了他一眼,冷冷的说,“你这是在威胁我么?莱茵哈特。你可要想清楚,以你的实力,恐怕还撑不到你们学院的那帮老东西赶来。” “威胁?不不不……”莱昂微笑着的摇了摇头,开口说,“以昭王殿下您的实力,我们可不敢威胁您。我只是在向您转述学院里那群老家伙让我交给您的一个建议,希望到时候他们在战场上不会与你相遇。”说着他又有些无奈的摊开手,叹气说,“毕竟昭王殿下您的力量我们都清楚,那群老家伙可不想轻易去触你的霉头。” “是不想还是不敢?”男人咧开嘴冷冷的嘲讽,“再怎么说他们也都算是活了几百年的老家伙了,可做起事来却连你一个后辈都比不上。真不知道他们是越活越回去了,还是越活越丢人了,连站在我面前说话都不敢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