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众闯关者心里很清楚。 先前爬窗口的时候,树枝管用,那是因为他们的目的是“逃”,而不是“打”,树枝才可以应急。 但现在他们想“围殴”,这种一折就断,一砍就两截的东西,有再多也没用。 所以相比杀人魔,他们真的宁愿去打浴袍男。 窒息再可怕,也能闭气坚持几十秒甚至更久,足够一群人扑上去暴揍了。 但杀人魔这个“行走的刀锋”,围住了,碰不得,对方如果真要横冲直撞,他们还真没…… “那就不用树枝。”范佩阳从容接口,而后转身回到主人起居室内。 guest.014和众伙伴都茫然看向门口,就听见屋里传来重物和地面摩擦的声响。 片刻后,那个差点砸到guest.014的高大柜子,被范总推出房门,推进走廊,拦住了guest.014右手边的路。 江户川和骷髅新娘互看一眼,“蹭”地就进了自己身后走廊上最近的一个房间,没一会儿,就生生将屋里的床推了出来。 那床不是主人起居室里的那种四柱床,就是普通的双人床,所以立起来正好可以推出门框。 佛纹、下山虎看得一愣一愣:“你俩反应也太快了吧……” 江户川和骷髅新娘迷之微笑+沉默。总不好说是抱大腿抱出经验了。 床比柜子更宽,在走廊上横着一立,跟堵墙似的。如果说柜子将guest.014右手边的路挡住了大半,那这架床直接将他左手边的路堵死了。 像个三明治一样被夹在中间的guest.014,是真没想到会遇上这种操作。一个愣神,那边郑落竹、霍栩、南歌已经接连把五斗橱、床尾凳、半人高的大花瓶给弄到走廊了,全堆在柜子旁边,助阵似的。 guest.014都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了,问范佩阳:“你就打算拿这些破烂儿困住我?” “困是困不住的,”范佩阳说,“但是很感谢你一直配合待在原地,因为如果你早早就和我们动手,这些东西就没机会被挪出来了。” 语毕,他的目光从自家伙伴扫到对面十人,战术指令简洁明了:“砸。” 骷髅新娘和江户川就等这一刻呢,欢天喜地朝着guest.014推倒大床。 霍栩、南歌、郑落竹四箭齐发——霍栩负责两个——柜子、五斗橱、床尾凳、大花瓶悉数往guest.014身上招呼。 众多重物一齐砸下,犹如灭顶之灾。 guest.014一直背在身后的手,在重物袭来的一刻本能将门扇拉开。 众人甚至都没看清他的动作,对方就“咻”地一闪,没入门内,比泥鳅都快。 一片“轰隆”“稀里哗啦”的声音里,重物接连砸向地面。 十四个人对于guest.014的“逃跑”有点意外。他们没想着单靠这些东西就能把guest.014解决,只是想借重物将他压住,禁锢其行动,以免时刻担心被其割伤,然后再考虑后续。 当然,guest.014是肯定不甘愿就范的,多半要杀出重围,所以他们其实做好了“死磕”的准备。 没成想guest.014会选择逃回屋内。 已经回到房间的guest.014,可不觉得自己是“逃”。 刚才那种情形,他当然可以选择突围,但乱七八糟那么多家具,他就是真成功了,也很难保持一个好看的姿态。 如果关卡里的客人只有自己,guest.014才不在意什么鬼姿态,疯玩就行了。但古堡里还有guest.013,他可不想给那个时刻装逼的家伙看见自己狼狈的机会。 所以,自己还是去找落单的闯关者玩吧,至于这帮缠人的家伙,祝愿guest.013尽快和他们偶遇。 走廊上。 蒋城:“他跑进去是什么意思?” 下山虎:“怕被砸?” 五五分:“怕被砸可以往外跑,往屋里跑,不等于自己进了笼子?” “不是笼子,”南歌在guest.014闪身进去那一刻,就想起来了,“他能空间移动。” 四个步步高升:“啊?” 三个甜甜圈:“什么移动?” “空间移动,”郑落竹拿手比划,“就是任意两个地点之间,咻咻咻……” “不是任意两个地点,”范佩阳将砸落在门前的柜子挪开一些,而后把那个只能打开三分之一的门,全部打开,望着空荡荡的室内,“是任意两个房间之间。” guest.014消失了。 十四人不用在房内翻箱倒柜,因为这就是个普通起居室,放眼望去,一览无余。 南歌这才有机会详细给十个伙伴讲之前的来龙去脉。 包括他们四人以为将guest.014困在了主人起居室内,结果对方却从隔壁房间出来的事。 如果那时候对于守关人可以在关卡内“瞬间传送”还只是猜测,那后面guest.014逃进房内消失不见,则彻底将这猜测坐实了。 众人也反应过来,为什么范佩阳要说对方只能在“任意两个房间内”传送。 如果是任意两个地点,guest.014在被砸的一瞬间,直接从门口消失就行了,何必还要开门进屋,再进行“传送”。 “不过我还是想不通,”搜寻完毕,蒋城第一个从房里走出来,一边出门,一边回头和许叮咚讨论,“他为什么要跑啊?” “想不通,”许叮咚也没明白,茫然地跟在后面走出门,“之前明明很嚣张。” “怕了呗。”骷髅新娘紧随其后,“我们有十四个人,又想到了拿家具砸这么绝妙的点子,换谁谁不怕。” 还在屋内的郑落竹:“……” 总感觉自己的狗腿岗位岌岌可危。 “害怕倒未必,”佛纹沉吟道,“但至少是不安了。” 下山虎:“为什么?” “因为我们不怕了。”郑落竹正好在旁边,一把揽住下山虎单薄的肩膀,语重心长,“我给你说,打架的时候,害怕的总量是固定的,你怕得少一点,对面就怕得多一点,所以才有那么句话,愣的怕横的,横的怕不要命的。” “谁说不怕了,”下山虎小声咕哝,又心虚又惭愧,“我刚才心都要跳出来了,就怕他朝我这边撞过来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