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章:青囊奥语-《轮回图:乱世迷踪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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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就是灵物保管的事。姜啸虎带着陈老、张啸北和老管家去了后院的密室 —— 这密室藏在假山后面,假山是用太湖石堆的,上面爬着藤蔓,得推开一块刻着松鹤图的青石板才能进去,石板下面有个暗门,门轴上涂了桐油,推开时没多大声音。密室里黑乎乎的,张啸北赶紧点上挂在墙上的马灯,昏黄的光一下子照亮了整个屋子 —— 中间摆着个老紫檀木柜子,柜身上雕着缠枝莲纹,纹路里还嵌着细金粉,虽然有些年头了,却还是透着贵气,柜门上有三道铜锁,锁身锃亮的没一点锈迹,钥匙孔旁边还刻着 “姜氏世传” 四个字。
“这柜子是俺们府里传了三代的,三道锁,钥匙分别在陈老、老管家和护卫队王队长手里,少一把都打不开,保管安全。” 姜啸虎说着,先从怀里掏出赤焰珠 —— 这珠子放在寒玉盒里还透着暖光,盒盖没盖严,红光从缝里漏出来,落在柜面上。他小心地把盒子放进柜子最上层,又铺了层软布 —— 是用细棉线织的,摸着滑溜,“赤焰珠怕碰,得垫软点,别磕着。” 接着拿出玄冰髓碎片,放在一个白瓷盘里,上面盖了层玻璃罩,玻璃罩边缘还涂了圈凡士林,防止寒气漏出来冻着柜子:“这玩意儿寒气重,别把柜子的木头冻裂了,玻璃罩也能防灰。” 最后是定海木,用红布裹了三层,红布是府里染坊染的,颜色正,还透着点棉香,外面再套个掏空的竹筒,竹筒里垫了层干草,竖在柜子的最下层:“这木灵物得立着放,别压着上面的纹路,干草能吸潮,南洋那边潮,回来也不怕发霉。” 陈老接过姜啸虎递来的一把铜钥匙,塞进贴身的布兜里,布兜是用厚布做的,还缝了个暗层,他拍了拍兜子:“督军放心,俺每天早上都来检查一遍,摸一摸柜子的锁,再听听里面有没有动静,保管丢不了 —— 等你们从南洋回来,原封不动还给你。” 老管家也接过钥匙,揣进怀里的绸布兜:“俺每晚锁大门前也来瞅一眼,跟陈老搭着伴,错不了。”
从密室出来,就该准备乔装的事了。姜啸虎让人去城里 “瑞丰祥” 成衣铺订了四套衣服 —— 一套藏青色的绸缎长袍,领口和袖口绣着朵小梅花,是给姜啸虎扮药材商老板的,料子是上等的杭绸,摸着软和,还不容易皱;两套灰色的粗布短褂,配着黑布裤子,是给张啸北和李啸冲扮伙计的,粗布是用新棉花纺的,厚实,耐穿;还有一套浅蓝色的长衫,是给刘幂扮账房先生的,长衫下摆到膝盖,方便走路,袖口还缝了个小兜,能放算盘珠子。
第二天一早,成衣铺的伙计就推着小推车把衣服送来了,伙计是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,脸上带着笑:“姜老板,张爷,李爷,刘先生,你们订的衣服做好了,俺给你们试穿下,不合适俺再回去改。” 张啸北拿起短褂往身上比了比,胳膊一抬就觉得勒得慌,他皱着眉扯了扯袖口:“娘的!这褂子是不是做小了?俺这胳膊一使劲就绷得慌,要是跟人动手,不得把褂子撕了?” 伙计赶紧赔笑:“张爷您别急,这粗布褂子洗一水就松了 —— 粗布都这样,新的紧,越穿越宽松。您要是实在觉得紧,俺回去让师傅再放两寸,保证不耽误您出门。” 姜啸虎摆了摆手:“不用改,紧点显精神,咱是扮伙计的,太宽松了不像干活的,反而引人怀疑。” 李啸冲拿起另一套短褂,还从怀里掏出个黑色的布马甲,套在短褂里面,伸手摸了摸马甲内侧的暗兜:“俺这马甲是之前在极北穿的,里面有两个暗兜,能藏把手枪,遇到检查也搜不出来 —— 妥了,这样出门放心。” 刘幂拿起长衫穿上,又从抽屉里拿出个算盘,算盘是红木做的,珠子磨得发亮,他把算盘往腰间一挂,笑着说:“俺这账房的样子咋样?到时候俺就跟在督军后面,记记账,算算账,有人问就说去南洋收药材账,保证不露馅。”
货物也得备齐 —— 既然是扮药材商,就得像模像样。姜啸虎让人去城里 “益生堂” 药铺买了五十斤当归、三十斤黄芪、二十斤党参,都是晒干的干货,用粗麻袋装着,麻袋口用麻绳扎紧,上面盖着块蓝布,蓝布上还印着 “益生堂” 的字号;又去 “德昌号” 布庄买了十匹棉布,五匹蓝的,五匹白的,棉布都是新织的,摸着厚实,也用麻袋装好,混在药材袋旁边,显得像是去南洋卖杂货的。刘幂还特意让药铺开了张货单,货单是用毛笔写的,上面记着药材的数量、单价、总价,落款是 “益生堂掌柜王福”,还盖了药铺的红印:“有这货单,遇到检查就说去南洋给分号送药材,准能蒙过去。”
出发前一天,姜啸虎把四人叫到书房,又叮嘱了一遍:“到了商船上,少说话多观察,别露了破绽。俺扮的是‘姜三’,做药材生意的;张啸北你扮‘小张’,是俺的伙计,负责搬东西、看货;李啸冲你扮‘小李’,也是伙计,顺便当保镖;刘幂你扮‘刘账房’,负责记账、算钱。有人问起南洋的路子,就说俺有个远房表叔在槟城开药材铺,这次是去送药材顺便收账 —— 别多说,言多必失。” 李啸冲点了点头,又摸了摸怀里的手枪:“俺知道,不该说的俺一句不多说,要是有人找事,俺就先下手为强。” 姜啸虎瞪了他一眼:“别瞎闹!在船上别动手,要是被沙俄的人盯上,咱这趟就白来了 —— 遇事先忍,等靠岸了再说。”
出发当天,天刚蒙蒙亮,四人就推着两辆独轮车去了察哈尔码头。码头里停着不少船,有小渔船,也有大商船,桅杆密密麻麻的像片树林。他们要搭的是 “福顺号” 商船,船长姓刘,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船工,脸上满是皱纹,手里总拿着个铜烟袋锅,烟袋锅里的烟丝冒着火星。刘船长早就等着了,见他们来赶紧迎上去:“姜老板,你们可来了!这船今天晌午就开,正好顺风顺水,二十天就能到南洋槟城 —— 俺这船常跑南洋,熟路,安全。” 姜啸虎点了点头,递过两包烟丝:“刘船长辛苦了,这点烟丝您拿着抽,路上还得麻烦您多费心。”
刚把药材和棉布搬上船,就见两个穿着沙俄军装的人走了过来 —— 一个高个,一个矮个,高个的手里拿着个本子,本子上记着来往船只的信息;矮个的腰里别着把步枪,枪托磨得发亮,眼神警惕地扫过他们的货物。高个的沙俄兵走到姜啸虎面前,用生硬的中文问:“你们 —— 是干什么的?这船 —— 要去哪里?” 姜啸虎赶紧脸上堆着笑,微微弓了弓腰:“长官好,俺是做药材生意的,叫姜三,这三位是俺的伙计和账房 —— 俺们去南洋槟城,给俺表叔的药材铺送药材,顺便收点账。” 高个的沙俄兵皱着眉,指了指药材袋:“打开 —— 看看!”
张啸北赶紧上前,解开一个麻袋的口子,露出里面的当归,当归根须完整,还带着点药香,他又递过货单:“长官您看,这是药铺开的货单,都是正经药材,没别的东西 —— 您要是不信,俺再打开别的麻袋给您看。” 矮个的沙俄兵走过来,伸手翻了翻棉布,棉布都是新的,没藏东西;又看了看李啸冲的短褂,李啸冲赶紧把胳膊伸直,让他检查;最后看了看刘幂的算盘,刘幂笑着拨了拨算盘,珠子 “噼里啪啦” 响:“长官,俺是账房,这是俺吃饭的家伙。” 高个的沙俄兵看了看货单,又看了看他们的衣服 —— 姜啸虎穿得像老板,张李二人穿得像伙计,刘幂穿得像账房,没发现啥异常,挥了挥手:“走吧走吧,别耽误 —— 开船。”
等沙俄兵走远了,李啸冲才松了口气,靠在船板上小声骂道:“娘的!这俩老毛子眼神真毒,跟搜贼似的,差点就露馅了。” 姜啸虎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别大意,这一路上指不定还有检查 —— 船上人多眼杂,少喝酒,少跟陌生人搭话。” 刘船长走过来,抽了口烟袋锅,烟圈飘在 air 里:“姜老板放心,俺这船常跑南洋,跟沙俄兵打交道多了 —— 他们就是走个过场,只要没带违禁的东西,一般都没事。你们的药材和棉布都是正经货物,不怕查。”
晌午时分,“福顺号” 拉响了汽笛,“呜 ——” 的一声长鸣,慢慢驶出察哈尔码头,朝着南洋的方向开去。姜啸虎站在船尾,望着越来越远的察哈尔岸线,岸线上的树木越来越小,最后变成了一个小黑点。他心里琢磨着:等到了火焰岛,先跟伊万的人接上头,摸清基地的布防,再找机会进溶洞找地心金 —— 绝不能让伊万诺夫和黄金蜘蛛教的人得逞,不然五行灵物凑不齐,秦陵的秘密也解不开,杨枫和阿雅的托付也白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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