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崇祯语气平静。“他们值得,这个国家是他们用命在填。 那些居庙堂者反视以轻贱。此风必除之!” 崇祯冷笑一声:“去他妈的好男不当兵。 从今日起,朕要让天下人知,参军是荣耀!” 孙承宗、李邦华、张维贤三人本就是带兵之人,此刻最为激动。 郭允厚虽然也激动,可毕竟没经历过战场历练,对军人铁血差点意思。 崇祯看向郭允厚。 “朕听闻军饷出了户部,先少一半。 出了京,再少一半。 到兵卒手中,不足一成? 郭尚书,此言虚乎?” 郭允厚心头一震,忙叩首,“陛下,臣不敢欺。 饷银出太仓后,户部失其主导。 接手之人不顾法度,若户部欲查,外赋便堵于京外,粮绢腐坏,臣等唯有睁眼闭眼。” 崇祯眯眼,“如此明知有弊,何不上奏?” 郭允厚苦笑,“臣上奏多次……然勋贵阻力太大……” “你是说,东厂在上下其手?” 郭允厚怔住,他是说勋贵贪腐。 紧接着他就懂了,陛下这是要动东厂! 他跪地高呼,“是!臣弹劾东厂上下其手,贪墨军饷,胁迫户部官员! 请陛下彻查!” “传旨!命方正化彻查东厂败类。 命魏忠贤押饷北上。 若再有贪墨军饷者,夷其三族!” 东厂必须动,但不能一网打尽。 这支游离于朝堂体制之外、以暴力维系的机构,崇祯仍有用得着的地方。 可其中的污秽,必须清理。 这不仅是整顿,也是一个姿态。 给朝臣、给勋贵、也给天下人看的姿态。 既动朝臣、动勋戚,若独独放过东厂,迟早会惹出更大的祸端。 众人纷纷告退,只余孙承宗一人留在御书房。 “陛下将魏忠贤遣往边关,恐怕不仅是为押运军饷吧?” 崇祯略一点头,“军中积弊太深,辽东大营尤甚。除了魏忠贤,还有谁能去做这些脏活?” 孙承宗闻言,只能苦笑颔首。 军中裙带盘根错节,他心知肚明。 若由自己出手,轻则寒众心,重则前线哗变。 但魏忠贤不同。 此人恶名在外,手中握着无数人的把柄。 若有人敢起异心,他必拿其父母家人问罪。 无人敢轻起叛逆之心。 也正因这份威慑,朝野上下无人与之比肩。 崇祯此举,可谓一箭双雕,一面清理军中污秽,一面昭示皇恩。 当魏忠贤把提高军人地位、军饷翻倍的圣旨带到军中,必能稳定军心。 同时也方便清除军中腌臜。 而魏忠贤自己,也明白此番押运之责非比寻常,饷银一分不得动。 更深一层,陛下借此向朝中老臣们示意,魏忠贤已是工具,不必再将精力耗在他身上。 在朝为官,要听懂陛下所说的同时,也要听懂陛下没说的。 因此,今日御书房中无人再提魏忠贤,押运军饷之议,也无人反对。 第(3/3)页